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抗金英雄方琼传(一)

作者:杨弃年代:今收录日期:2014年3月19日

金兵来犯了

“叔公,饭都要冷了,你老人家快用了吧。”荷花第二次进门时,只见饭菜一样未动地摆在餐桌上,就催促着方琼说:“不吃饭,你老的身体怎么扛得住啊?”“叔公感谢你的关心,请把饭菜收了吧,下餐再吃!”荷花的催促让方琼醒悟过来。“杀!”“杀!”

“叔公感谢你的关心,请把饭菜收了吧,下餐再吃!”荷花的催促让方琼醒悟过来。“杀!”“杀!”

“杀!”操场上,一阵铿锵有力的喊杀声传了进来,方琼脸上的愁容微微舒展。他起得身来,快步向外走去。

又一个朝阳洒满大地的早晨。春天年前就来到了黄袍山。新庄村屋后山上,阳光照着开春的林木,松、杉的新枝迅速地抽出来,在春风中摆动。屋前小河边,柳树、木梓、杨柳的枝头上竞赛似地勃发着簇簇鹅黄,柳条摆动长长的披发,招呼着遍地新绿的嫩草,几只白鹅在河水里不时伸长脖颈,朝蔚蓝的天空放歌几声。

回到家乡已有四年了,每次看到这壮丽的美景,方琼总有一种久违的感觉,像第一次见到那样亲切,怎么也看不够,他离家实在是太久了!童年的记忆和兴趣,可以将自己带进另一种心境,让自己年轻,让自己纯真,让自己脱离红尘里的挣扎和角逐,回到属于自己的境界。然而,今天他没有了这种感觉,也无心寻找这种感觉。方琼把目光迅速转向了操场上正在紧张练武的弟子们。

忽然,方琼的眼睛一亮,灿烂的希望似乎在眼前升起来,但,却又那样迷蒙渺茫。

五年前的徽宗宣和三年(1121年),78岁的老母亲在老家去世,时任兵部尚书的方琼回家奔丧,尔后守制三年。丁忧过后,他没有回朝复职,相比朝廷的倾轧,他更愿意守着家乡这份宁静的美。几年来,遵循着祖上遗传的操守和美德,做着报效桑梓的事情,为家乡大小事操心出力,他生活得十分充实,他的心从来没有这样爽朗过,他要对得住祖上,对得起养育自己的黄袍山!

方琼家是宋朝有名的“一门三进士,祖孙三尚书”。祖父方迪,号白允,进士,礼部尚书,官至左阁丞相。他为官清正廉洁,家风严谨。在方琼心中留下了美好的印象。父亲方琳,继承了祖父的品德,清廉为官,报效朝廷,一身正气,严格教子,鼓励成才。工余时对文学十分爱好,与大诗人黄庭坚相互唱和,交情甚好。

受先辈影响,少小的方琼处处严格要求自己,刻苦用功读书,表现出过人的聪明才智。祖父方迪看在眼里,问他长大了想干什么?是要钱还是要名?方琼毫不犹豫地回答:“像祖父一样,保家卫国,效力朝廷!”。方迪听了十分高兴,连连夸奖“好孙儿”。

方琼读书除了师傅要求熟读熟记的功课以外,还读了大量的课外古籍书,又钻研了《易经》八卦。有时候,为了读到一本好书,他会想尽办法去找去借。至今,方姓老人们还在传说,十几岁的方琼,晚上常趁家人熟睡了,偷偷溜出门去借书,或和别人交换书,天亮前回来,第二天照常完成师傅规定的功课。天长日久,父亲知道后,把他狠狠打了一顿,训斥他“即使是做正经事,也不能偷偷摸摸”,此事对方琼的教育很深。当时社会,人力为王,弱肉强食,年少的方琼十分同情弱者,总想打抱不平,他觉得单单拿到文的功名还远远不够,若是有一身武艺,就能严惩强势,帮助弱者了。因此,十三岁的方琼就开始拜乡亲中有武艺的人为师。打沙包,翻跟斗,练射箭,学摔跤,舞刀弄枪练拳脚。后来,又拜当时鼎鼎有名的武术大师周侗为师

那天,方琼来到周府。周侗一见来者少年英俊,气宇轩昂,就有了几分爱意。但不知他心地如何。于是,周侗打坐在地,叫弟子递给方琼一把大锤,方琼掂了掂说“轻了”,又换一把重点的,一连换了三把,方琼还是说“不重”。大师开言了:“你就用这把不重的往我后背砸吧”。方琼一惊,“不行!”大师说:“你必须得砸,不然,休想成为我徒弟。”方琼十分无奈,又换了一把最小的锤子举起来,口里说“师父注意”锤子却停在了半空没有落下,接着,又说了三声“师傅注意”,仍不见锤子落下,大师生气了“你不砸就走人!”方琼不愿走,他不想错过这拜师的机会,于是又说“师傅注意!”锤子砸了下去,哪知,大师听到锤飞风势,早在脑后接于手中 。大师了解了方琼是个心地善良之人,便欣然收他为徒,并不遗余力地将武艺传授与他,使得方琼学到了一身好功夫,大师又指导方琼熟读了很多兵书,为他后来任兵部尚书打下了很好的基础

方琼哲宗元祐二年(1087)中了举人出外为官,元祐六年(1091)高中进士,留职朝廷,三十多年的奋斗,一直做到兵部尚书,直至老母故去,才离职守孝。回家的几年里,地方名士都来登门拜访,尤其是一些年轻人慕名拜师。看到家乡的落后,年轻人眼中的期盼,方琼决定办两堂学,一堂讲文,一堂授武。当时,求学拜师的年轻人越来越多,其中还有很多是黄袍山周边湖南、江西的有志青年。方琼被家乡年轻人的进取心感动振奋着。三年过去,应该回朝廷复职了,而他没走,他知道,兵部尚书的位置有人在干着,还有不少人在想着,何必到那里去蚊蝇争利?!而家乡的两学堂,只要他一走,很可能就要关门了,多少人的美梦就要破灭了……更何况,自己已是57岁的人了,一种叶落归根的自然感似乎也在呼唤自己留下来,把余生献给家乡的人们……

“杀”“杀”“杀”少小朋友徐福,手持一把大刀,正在一丝不苟,一步一伐地带领着80多个武馆弟子操练着。

方琼对徐福是十分满意的。少时,他们在一起长大,一起读书,一起习武,也练就了一身过硬的好功夫。后来,方琼出外求学考功名,徐福家贫,考了个秀才没有再外出了。多少年来,方琼极少见到少时的伙伴,当他再回到家乡时,小他一岁的徐福已经抱孙子了,看起来,虽然有些苍老,但由于长年劳动和没辍的练武,徐福身体仍然硬朗。少年朋友相见格外高兴,有说不完的话。武馆办起来后,方琼聘请徐福为师傅,帮助授徒。徐福没有辜负他的期望,认真负责,冬练三九,夏练三伏,已经有两批弟子走出了武馆,这批弟子又学了一年。

“方兄素来豁达开朗,有什么可以把他的情绪压得这般低呢?”徐福在心里问着自己,挨着方琼坐下来。他知道,有些事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了。可是,这方琼兄从小就没事瞒过自己呀!

“徐福弟!”方琼开口了。徐福赶紧侧过脸,望着方琼。方琼两眼望着远方。

“昨天,县令不是来过了吗”

“是呀!是要你去朝廷复职吧?”

“不是啊!知县告诉我,金兵犯境了,有几个州已经陷落敌手!”。

“那你是想走吗?”

“唉,这朝廷啦,你老弟有所不知,主张硬抗的少,主张和谈的多,皇上犹豫不决,几个月下来,又有州府陷落了,在那样一种场合里做事,你有天大的本事,也办不成事。我心里痛苦得很啊!唉……”

徐福沉默了,说什么好呢?他也拿不出好主意。末了,他说,“老兄想好了,要我做什么事,就告诉我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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